【Seminar 4】曾经的敌人将会是永远的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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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文信息：Yi Che, Julan Du, Yi Lu, Zhigang Tao.Once an enemy, forever an enemy? The long-run impact of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China from 1937 to 1945 on trade and investment[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96 (2015) 182–198
摘要
本 文选用日本侵华战争来研究国家之间的冲突对双边贸易与投资的长期影响。我们发现日本跨国企业较少去投资中国那些在战争中遭受了较大人口伤亡的省份，同样， 这些省份也很少与日本有贸易往来。我们的研究指出，即使当今世界正在日益全球化，但历史积怨仍然会对国际贸易与投资产生一定的影响。
一、引言
我 们生活在一个日益全球化的世界，由于贸易壁垒的不断消除及科技发展的进步等，各国之间的贸易与投资都在增长。然而，我们还是可以看到有些国家之间还是存在 很多的冲突，比如文明的冲突（Huntington,1996）。关于这些冲突以及其遗留的问题会对双边贸易与投资产生怎样的影响，我们对其了解很少。因 此，本文我们选用了日本侵华战争这样一个事件来研究其对两国的双边贸易与投资产生的长期影响。
日 本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与财产损失。几十年过去了，中日两国关系依然处于紧绷状态。长期的战争记忆、钓鱼岛等领土争端问题、日本对二战不负 责任的态度等，这些导致了目前两国双边关系的紧张，同样也给两国的双边贸易与投资产生了消极的影响。本文用人口伤亡的百分比来衡量日本侵华战争对中国造成 的伤害程度，被解释变量是日本跨国企业在中国各省份的直接投资以及双边的贸易。本文采取的估计方法是DID，比较日本和其他国家分别对中国各省份的直接投 资及双边贸易额，从而发现直接投资及双边贸易额在遭受不同程度战争伤害的中国各省份的变化。本文采用了PPMLE的估计方法来进行稳健性检验。此外，本文 还调查了不同省份的居民分别对日本及美国的态度，发现战争的记忆及其造成的心理阴影会破坏双边的经济关系。
二、数据
本 文的数据来源主要有三个：第一个是来自于国家统计局关于跨国企业的投资数据，包括2001年一些国家在中国各省份投资的总公司数、投资资本以及截止到 2001年的累计投资资本。第二个是来自于中国海关2001年的数据，包括中国的各省份与每个贸易国的总出口额与总进口额。第三个是来自于二战历史调查及 中华民国统计摘要的数据，包括日本侵略造成的总的人口伤亡数量及战前各省份的总人口。我们定义Civilian Casualties为战争造成的伤亡数量与战前各省份总人口的百分比。
三、模型设定
（1）投资、贸易
（2）态度
四、实证结果
（1）投资、贸易
日本侵华战争对日本在中国各省份的投资及双边贸易有着消极的影响。
用投资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显示，交互项z*j与直接投资的值显著负相关，与外国企业首次对中国各省份投资的时间正相关。结果说明了人口伤亡比越高，日本企业在中国各省份的投资数量减少，投资资本与累计投资资本减少，中国各省份首次得到日本直接投资的时间推迟。控制变量距离（d）回归的结果也是显著的，它反映了跨国企业更愿意投资那些与他们地理位置更近的中国省份。用PPMLE进行稳健性检验，发现日本侵华战争对日本跨国企业在中国各省份的投资的影响还是显著负相关的。
用贸易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显示，交互项z*j与中日的贸易额、进口额显著负相关，与出口额负相关但不显著。这表明了人口伤亡比越高的中国省份会更少地从日本进口，但出口不受影响。控制变量距离（d）回归的结果同样是显著的，它反映了跨国企业更愿意与地理位置更近的中国省份进行贸易。PPMLE稳健性检验的结果同样也是显著的，日本侵华战争对中日的双边贸易同样产生了消极的影响。与此同时，我们发现检验的结果显示对进口产生的影响还会更大一些。
（2）态度
第二个回归模型的结果显示交互项z*j与 个人态度的值显著相关，我们发现那些有着更高人口伤亡比的省份的中国居民对日本会有一个平均较低的信任度。他们更愿意日本在亚洲的地位不高，想让日本对世 界有一个更小的影响，他们还认为日本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没有更多地考虑中国的利益，这再次佐证了日本侵华战争对现在的投资与双边贸易产生的消极影响很可能是 因为战争记忆导致了中国居民对日本缺乏信任并持有一个反对的态度。
五、结论
本 文用了人口伤亡比来度量日本侵华战争带来的伤害和战争引发的心理创伤。本文采用了DID的方法来分析战争对两国的投资与贸易的影响。通过把目前中国居民对 日本的态度与人口伤亡比相联系，我们论证了日本侵华战争仍然对目前两国的经济关系产生消极的影响，其原因为：因为战争记忆导致了中国居民对日本缺乏信任并 持有一个反对的态度。我们的研究发现，即使当今世界正在日益全球化，但是历史的积怨依然会对国际贸易与投资产生一定的影响。
英文摘要
In this study, we exploit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onflicts of the 20th century between what are currently the world's second and third largest economies, that is,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China from 1937 to 1945, to investigate the long-term impact of conflicts between countries on cross-border trade and investment. We find that Japanese multinationals are less likely to invest in Chinese regions that suffered greater civilian casualties during the Japanese invasion, and these regions also trade less with Japan. Our study shows that historical animosity still influences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nvestment, despite the trend toward an increasingly globalized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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